近日，水木丁新书《什么是自由什么是爱》首发沙龙在北京单向空间举行。谈及爱与自由，水木丁说，写文章时，自己会觉得，既得到了自由，又得到了爱。

虽然新书的书名提出了两个问题，但很显然，水木丁并没有在书中给出明确的答案，而是用一连串、彼此互不相关的随笔记录了自己对这两个问题的思考。书中的话题也颇为广泛，从张爱玲到王小波，从武侠到生命，从婚姻到性，都有涉及。

谈自由：自由之外还有意志

什么是自由？“很多人认为自由是想吃就吃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显然，水木丁不这样认为，她觉得，自由之外“还要有意志”。“有自由和意志，才叫自由。”

她说：“我想吃就吃，但是我更想变苗条，那么我就不吃。这就是在自己control(控制)自己的生活。”

对此，作家柏邦妮也有类似的看法。她对自由体会最深的是关于“自由职业者”的理解。“我一直是做自由职业，没有上过一天班。大家都很羡慕，有点叶公好龙似的那种羡慕。”

但其实，柏邦妮眼中的“自由职业”并非只是“不用去挤地铁上班”、“一份很小清新的工作”，背后还有为这份“自由”付出的代价。“我是想什么时候写都可以，自由是你可以选择在什么地方、以什么方式去写作，可是不做的话就什么都没有。”

在她看来，大家的羡慕有点类似于“光看贼吃肉，没看贼挨揍”。“吃肉的那部分就是我不用去挤地铁上班，做一份很小清新的工作；但没有人帮你去负盈亏，没有人去帮你搞法务、做宣传，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在做，如果不做的话就什么都没有。如果你明白自由的代价和自由意志背后那部分东西的时候，还愿意要那份自由吗？自由不是完全放任自己。”

谈爱：把爱封闭起来就是束缚

而谈到“爱”，不能长久往往成为其中的问题。水木丁给出的建议是，不要把爱都封闭起来。“不只是爱，感情其实都是一样。如果两个人总是在一个小圈子里，你看着我，我看着你，特别容易腻，而且那么死盯着看，什么毛病都能看出来。”

她说：“爱为什么会觉得束缚或者压抑？因为你们永远是在对视，如果把爱都封闭起来，变成一个小圈子，两个人就会互相束缚。”

在水木丁看来，长久的爱是要两个人一起齐头并进向前看的。“最好的就是两个人像武侠小说里的那样，并驾齐驱去闯江湖。”

“写作让我获得了自由与爱”

但事实上，爱与自由往往会成为我们眼中矛盾的两件事。

对此，水木丁讲述了一段自己经历。“我之前在杭州工作的时候，从杭州到老家要坐36个小时的火车。那时候我父亲身体也不好，每到‘十一’我都会买火车票回家。可是我一点都没觉得爱是枷锁。因为这是我作为一个有意志的自由人做出的选择。即使现在想到，我仍觉得无怨无悔，因为在我能够做选择的时候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。所以我还是觉得，自由和爱不是冲突的，只要你确实爱这个人。”

同样，在写作中，水木丁也感受到了“爱和自由”。

“我爱我的读者，我有的时候会写巨长的帖子，这些往往是一分钱都不挣的。可是我觉得，我很爱大家，就想把自己的经历分享出来，而且大家反过来也滋养着我。所以在我写文章时就觉得，我既得到了自由，因为我不是为了钱写作；同时我又得到了爱，因为我付出了之后得到了和大家的交流。”

水木丁说：“人是要和这个社会有能量的互动。你要去爱这个世界，也接受这个世界给你的爱，然后可能你会觉得这更是一种自由。”